淡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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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怎么还
2 w% p6 |! s7 l9 U- R& z能一走了之？

桂树河

和那个男人一起生活，已经超过３年了。自从三年前，他们离婚，我就一直
7 O# X) d$ @8 Z+ m! F9 g和那个男人住在一起，而我的母亲，却只有每个月一到两次的见面而已。虽然，
每个月的见面次数不多，但是我是知道的，母亲对我的爱，并没有因为她和那个
男人的分开，而减少半分的。或者说，反而增多了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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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和母亲的见面约在下午，我草草收拾了一下自己，出门到约好的咖啡店和母
9 u6 o1 w. s: G# E亲碰头。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，打理的顺顺的黑发盘在后脑，一身黑色的职业
小西装，让人眼前不由一亮。职业装不能凸显她的身材，却让她看起来纤纤玉立，
+ p6 r6 }/ V! n8 G+ w反而更有一种出尘的气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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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缓缓地坐在我的面前，点了咖啡。然后照例问起了我的近况，我含含糊糊
的答着，骗她那个男人对我很好，让她放心地工作、生活。看到她温暖的眼神和
眼角几丝细细的皱纹，我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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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N3 L: Z  l7 b　　「今天，就让我陪你逛逛吧。」我开口提议。她微微一愣，明显没有想到我
4 x, F3 o& T5 s* H会这么说，想了想才道：「没看出来啊，我的儿子也有长大的一天。」我看到她
3 t2 `$ j" P9 l% w" d) n的眼里，越发温暖的目光，不禁暗自为自己的提议，感到欣慰。

: c$ M  W+ c# v0 u! D　　但是才过了不到一会，我已经有些吃不消了，男人或许天生不适合逛街吧。
我只觉得晕头转向，母亲似乎看出了我的窘境，提议结束今天的行程。我不忍破
* A# ?/ @2 Q- U+ `坏她的好兴致，笑着说，只是想去个洗手间而已，让她继续逛。然后为了圆谎，
约了会合地点后，匆匆逃出了她的视线之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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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漫无目的地在鳞次栉比的店铺间游荡，突然玻璃柜里的一件裙子引起了我的
- d" Q& |% t, Z注意。ｖ字形的开口，白色的束腰，层层叠叠的裙摆，不知道为什么，我突然
脑海中出现了母亲穿着这裙子的样子.黑发披散，双眼默默，刀削的双肩，笔直
( d& [5 r* ^, S1 c4 e! }的双腿，娇弱、慵懒。是那样贤淑，让人不忍亵渎。几乎没有犹豫的，我掏出自
, [9 b! F0 B/ [  w己不算鼓的钱包，买下了它。

　　和母亲回合的时候，我注意到母亲看到我拎着装好的裙子时，眼中的喜色。
我暗暗得意，「给你的礼物。」边把袋子递到了她的手上,她眼中的笑意更浓了，
" r1 L5 s6 J1 d, F- a嘴角也翘了起来。唇上散发着一种瑰丽的光泽，那不是唇膏之类的装饰物，是天
/ d6 X: ?9 Z" @5 A& U" N6 o然的唇彩，却反而让我痴迷。但是母亲的嘴中却道，「你自己赚的钱也不多，刚
刚才进入公司，用钱的地方多着呢。」

　　我听着她的唠叨，突然感觉一阵幸福。「妈，今天我们就不在外面吃吧，我
想去你那吃，好久没有吃你烧的菜了。」我提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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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f/ ^& c0 k( Y! r3 f) Q& K9 i: C/ X　　「怎么，有什么不方便吗？」看到母亲微皱的眉头，我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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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C9 R* B* h8 {5 ]* ]5 m　　「没有，怎么会有不方便？」母亲犹豫了一会，好像下定了决心似地开口道
. z' N. W& H+ N* B  F「说吧，想吃什么，今晚妈妈给你做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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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一听母亲同意了我的提议，心中开心，忙说：「只要是妈妈做的，我都喜欢
0 c. R6 m% Z+ g+ I) s) y% E吃。」

1 n, c% i8 q5 ?+ R　　于是，我和妈妈久违地同逛了菜场。买了常用的食材，往她的住地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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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里，有点远离新区中心。那些有点年头的房子，让人心中感觉很踏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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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看，还不是个装清高的骚货」「我就说，她这种女人，私底下不知道被多
5 }4 [, g, u0 t; A5 x) n8 o少男人睡过。」「唉～要在我那个年代，早就抓去浸猪笼了」我和妈妈并肩走进
9 }" T/ e) M- S5 x* c+ t+ |小区，听到一群老太婆的议论。抬头，看了看妈妈，她眼角发红，肩膀也抖个不
' ], Q9 y. L0 ^9 T停，想到之前母亲听到我要到她住地时的犹豫和不安，我突然一下感觉明白了什
么，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群长舌妇。更为母亲，为了答应我的愿望，甘愿这样在儿
: z5 l& P8 t7 A8 P8 r6 X8 i子面前遭人羞辱，感到一阵心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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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Q' M/ L/ M0 a8 W" m: {　　那群长舌妇就像卡壳的电影一样，突然就没了声音。我不知道自己除了瞪她
3 @; a/ \0 S6 R/ w们之外，还能做些什么。幸好这时候，母亲在一边轻轻地拽了拽我的胳膊，是那
8 w9 n& m% `+ W8 s) p$ I么无助。我「哼哼」着，从她们身边走过。

　　这是我自从和母亲分开居住以来，第一次走进母亲的住地。只有４０多个平
米的小房子，里面被母亲收拾的干干净净。只是卫生间里只有一个套洗漱用具，
; C5 {+ o/ b, n一条毛巾；卧室的床上，也只有一套被子和枕头。我不禁纳闷，难道这些年，母
4 N1 V. j0 a; o6 W2 |; w亲还是独身一人吗？

　　看着在厨房忙碌的母亲，为了给我做饭，那一套职业小西服也没有换下，匆
匆套上了围裙就进了厨房。我不禁开口问道：「妈，那些老女人——」话没问完，
8 y& w0 {7 X. B4 S/ Y2 f, X& F就被母亲突然抖动的双肩给噎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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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N! N0 }; u( Q: {% _: N. G* H* x　　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，连忙走进厨房，看到她低着头，双肩抖个不停，我突
然意识到自己或许在不经意间，伤害了这个外表看似坚强，却脆弱易碎的女人。
我荒废掉的青春里没有和女生过多的交集，看着独自垂泪的妈妈，突然有些手足
+ {; J  d2 `5 Z无措。想起她小时候抱着我、安慰我的样子，我默默地从后面搂住了她的双肩。

4 J! D9 l! W% ]1 s) H) w　　我能感觉到她在我触碰到她的时候，浑身一抖。但是不一会就软了下来，往
3 ], D0 G; t& Y" e后靠在我的身上。彼此紧贴的身体，让我能感受到她那柔软的腰肢。我紧紧了紧
2 T% X  ^) o/ C6 X/ ?+ @  @- B胳膊，让她更容易地依靠着我。

　　沉默，持续的沉默。直到她的肩膀也慢慢软了下来。鼻中闻着母亲发间那淡
淡的清香，一阵迷醉。突然我发现我自己的胳膊，竟然搭在她的胸前，但是却感
& t+ a: v& s6 o/ h8 N. Z& k觉那职业小西装下的胸脯，硬硬的。完全没有以前意淫那些女明星时，想象中的
柔软。我不禁为我自己在这种时候也能异想天开，而感到一阵无语。连忙讪讪地
$ a4 H7 u* m/ c1 B" I* F: h把手给缩了回来。
1 b) L- H) S  k& g& E4 U: A$ e; {
( `' n9 H% C2 n3 K- q5 m3 Y: g　　母亲也直起了身子「别听她们胡说，寡妇门前是非多啊！」母亲轻轻地说着，
" c# I! X. g" [4 l; z不知是说给我听，还是在安慰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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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m# ~; F; K/ C% F( V　　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，讪讪地走出了厨房。「妈，你卧室怎么也不
! u$ z0 O5 g( T收拾一下？」看着，卧室的床上那几件，估计才收进屋的内衣，一阵脸红的我问
# u- H. O- A) ~; I' A0 u6 y& S, u道。听到我的话，母亲连忙从厨房跑了过来，一把抓住那几件传统的白色棉质内
# ]& Z4 O& ~. ?! I2 e裤，急急地塞进了一边的衣柜里。

　　那只是几件普通的白色棉质内裤，上面用一些蕾丝和绳子做着基本的装饰。
但是这几件传统的内裤，却像烙铁一样烙进了我的脑海中。一种异样的刺激，让
我面红耳赤，呼吸都有些急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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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也是个大男人了，怎么能盯着女人的内衣看。」母亲的脸红红的，不知
道是因为才哭过，还是不好意思。让我看得一阵阵眩晕。我想为自己辩解几句，
却发现说不出话来。只得讪讪地坐到一边，问道「妈，什么时候吃饭？」「马上
就好！」母亲又在卧室扫视一圈，确定没什么「不雅」之物，才走进厨房。

　　长时间没有吃到母亲亲手烧的菜肴，感觉好吃的快要咬掉自己的舌头。「慢
( K5 [) H8 q0 U# s点吃，没人和你抢。」妈妈看到我的吃相，笑道。「其实，我一直是一个人住，
* ?  i4 h0 t0 L2 N2 c3 b所以衣服收进来也没怎么叠放」母亲轻轻地说道。不知道是在向我解释内衣没叠
( s% f6 L! k6 V- B的秘密，还是申诉自己被那群长舌妇诋毁的清白。

　　我突然感觉到心头一松，或许没有一个人希望自己的母亲是一个朝三暮四的
, P' g8 d" P1 ]+ N女人吧。虽然我知道母亲是个贤贞的女子，但是听到她自己这么解释，也不免松
! ~5 o5 t* g( y$ f了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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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`# v/ n; Q: R% ~# n2 a& \　　母亲自三年前搬至此地，一直没有再谈婚论嫁，怪不得会遭到那些长舌妇的
诋毁，她却一直隐忍。我好像看到了母亲早出晚归时被人指指点点，心中有些自
. i& s1 K  |* M% {& n责，又有身为人子不能照顾好母亲的愧疚。

) N1 P5 x' W/ [, {4 C8 n　　饭后，为了弥补心中的愧疚，我主动帮母亲收拾了碗筷，然后就想匆匆逃离，
我发现我有点怕看到母亲那无助的眼神。「能不能再陪我会？」身后母亲低低地说
道。「恩？」「我有点怕这个寂寞的房间……喔，你如果没有时间就算了。」

　　我突然感到母亲是那样的无助，想着白天那些长舌妇对她的诋毁，我怎么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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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不错啊

孔雀王子

情节挺好！